叶__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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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绣春刀】曾是惊鸿(北斋x崇祯)

喜欢北斋,纯属yy
万年冷CP,还有谁?


1
画中大片黑鸦盘旋于石崖之上,石崖之上是尸堆,有一两只已是急不可耐,在尸堆中猛烈叼啄,不远处是一匹骏马,正往下山之路奔驰。北斋手执朱笔,却迟迟不肯落下,她是见过血的,唯有见过血之人才会怕血。

“妙玄,爹对不起你。”

十年前的那场灭顶之灾,北斋忘不了,北斋更忘不了,那日恰好大雨滂沱,雨水冲着血水从台阶下滚落,满门的血腥味与凄厉呼喊,北斋茫然看着,一个穿飞鱼服的锦衣卫走来,盯着北斋看了半天,北斋也不紧不慢地抬头望他。

那人笑了,道,“这丫头片子着实有趣。”后又呢喃自语,“可惜也只有进教坊司的命了。”

那锦衣卫自是不知,无知无觉、无感无情不是因其他,而是因怕极了,怕到连哀嚎都不知为何物。

“姑娘怎么又在画画了?”

侍女在思绪万千时进门,北斋没能发现,着实被吓了一跳,但侍女显然比她更为惊恐万分,忙收起北斋还未完成的画卷往匣子里一扔,连声哀求,“姑娘还是别再画了,若是明公知道……”

反复再三的话语北斋听不下去,也无心再听,她忽然凭空嗅了嗅,笑着问,“馥芳,院角的梅花是不是该开了。”

“为有暗香来。”

2
过了丑时,四下静寂,除去落雪声再无其他,北斋睡得向来浅薄,窗子摇曳声让她张了眼,可又听到一阵脚步声,她连忙翻过身去闭眼假寐。

“今日又作画了?”登徒子已在身边躺下,北斋听出他的累倦不忍胡闹,转身入他怀中,身带檀香安神,北斋舒了口气。

“妙玄,是为你好。”
“天问的苦心,妙玄都知道。”北斋没有反驳,清泪顺着脸颊滑到男子的衣襟上,男子怔了怔,只是叹口气,没再说话。
但二人终是相拥而眠。

次日北斋醒来,身畔早已空荡,北斋披了褙子起身,却发现昨日被馥芳收起的画安然躺在桌上。

“战城南,死郭北,野死不葬乌可食……水深激激,蒲苇冥冥,枭骑战斗死,弩马徘徊鸣……”

尸堆之下血色填满,题词之下朱红印章——天问。

她刚过及笄之年便要被送往江南,重湖叠巘,十里荷花,对她而言却是修罗场,那一日,她不顾一切跳入池中,妙玄未死,北斋却生。

“不知恩公如何称呼?”她问救她上岸的人,那人似与她一般大,一脸书生稚气,但那一双眼,北斋却不敢看,那双眼似是历经风雨,看透人世。原是少年面貌耄耋心。

“天问。”男子答道。
“问什么?”
男子愣了愣,轻笑一声,才像少年,“问了天,才知道天不会给我答案。”

从那时起,她以为他只是她的天问,可两年过去,他变为许多人的明公。

无论是天问还是明公,对北斋而言,皆是天下无双。北斋也知道,天问还是她的天问,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。

3
丁白缨跨步出门后惊觉北斋在门后一脸震惊,欲要上前时却被陆文昭拦下,最终只好闷头离去。北斋进了屋子,他一人孤零零地坐在榻上,北斋不去看他,自顾自地在他身前跪下,将头抵在他膝上。

“德宗舒王,兄弟情深。”
榻上之人轻颤了一下。
“孝公公子虔,也是风雨同舟。”
“天问也是顾念的,手足之情。”

“妙玄,你只需看着就行了。”朱由检抚着她的青丝,细语道,“只需看着这世道是如何过去的,就够了。”

北斋的心颤了颤,她突然在想,这世道,是铲除了一个阉党就能过去的吗?她猛地抬头望他,他也在看她,对视之中,往日的惺惺相惜不再,明公镇定自若,北斋却是满眼惊涛。

也许即便阉党倾覆,这世道也不会就此了结吗?
可是还有别的明公吗?
事到如今,北斋也好,戚家传人也罢,只有面前这一位明公而已。
因为他们都有自己无法割舍的、忠于的东西。
那是朱家的一姓尊荣,是他们愿以身相许的大明天下。

“天问的路,妙玄似乎无法陪你走了。”北斋此次终于不再落泪,她一双眼清透的似是山涧清泉,不再茫然,不再徘徊犹疑。朱由检眉间稍稍蹙起,定定看着北斋接下来的举动。

北斋俯身弯腰,跪在他的脚边,“明公请受妙玄一拜。”

“妙玄,你这又是何苦。”
“明公要做天下人的明公,早已不是当年的天问。如今,明公亦是妙玄的明公。”

“起身吧。”寥寥三字,斩断了过往。

北斋心怀的侥幸全无,才愿意承认,明公早已只是明公了。

“姑娘真要住在这山上?”北斋笑看这翠崖环绕,谷幽境绝之地,笑道,“田园将芜胡不归?”说完便扬长而去。

刚过一石桥,只见桥下薄冰化为了绿波,北斋这才恍然,春日已至,可当年惊鸿影在何方?
答:妙玄已死,北斋仍存。
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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